小时候,乡间没有太多的文化元素。仅有的几个歌谣,给我们经久地传唱。这一个我们小时候常常玩的“洗洗细”,居然还用的是普通话。
“洗洗细”
一个鸡蛋皮儿呀
它有病哪
什么病啊
大脑炎哪
打针没有针哪
吃药没有药哇
躺在炕上谁也不许笑!
这是候,我们互相手指对方,谁先笑谁输。
和Andy玩这个游戏。不多久,Andy便输了。他喜欢极了。再来,再来。Andy还是输。
“妈妈再来。”
我看着他努力的咬腮帮子,头拱到胳膊弯儿里,想尽办法不让自己笑,可还是忍不住。咬着腮帮子,嘴使劲的揪起来,可是那个笑意,满满的,在腮上待不了多久就酸了,漾开,嘴咧开成一朵花儿。。。------你又输了!
这个,有什么好笑的吗?他甚至不懂我说的歌词。可是他即使努力,还就是忍不住咧开嘴大笑。
我们小时候也乐此不疲的玩这个游戏,也是忍不住笑。
笑,就堆在小孩子的心里,满了,就流出来。
想想长大以后,很少开怀大笑,像小时候那样,像弟儿那样,咧开嘴大笑,心里一点刍刍纹都没有。长得越大,笑点越高。看笑话,也更喜欢冷笑话。遇到好笑的,咧一下嘴就过了。
小时候,我和姥姥坐在炕上,两个人对着笑,捧着肚子,笑得说不出话来。就那么一直笑一直笑,笑到累。笑的原因呢,真是简单,姥打的米汤好喝,我们两个喝了一大盆加一小盆。我们就笑自己喝的多。
笑,是上帝给小孩子的礼物。所以不管物质条件怎么样,童年都是快乐的。